我的母亲,她是普普通通的女子。每次无论遇到什么开心的,不开心的事最先想到的就是家人,就是妈妈,根本不用说什么话,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,瞬间就会觉得心安,所有的一切在我面前都是平淡舒心的。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 jijiewangcom ,就能天天收到季节网资讯了,还有机会和主编小节姐一对一私聊喔。
写过很多故事,写过很多人,却从来没有一次爽爽快快地写过母亲,不是没有想过,而是一直不敢动笔,或是坐在电脑面前,打开word发呆,任着思绪汹涌出母亲的种种,手指却再也不会敲打键盘。因为生怕自己的笔写不尽母亲,生怕那份深深的爱写得满足不了自己的心,或许母亲的爱,永远都是我动笔写不出来也诉说不尽的刻骨铭心。
我的父母是那种很普通很普通的农民,他们生于农村,长于农村,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,面对着黄土就这么苦劳了大半辈子。记得《后会无期》制片人方励在一席给年轻人演讲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:在座的所有年轻朋友,女孩没有人想成为自己的母亲,男孩没有人想成为自己的父亲,因为你会觉得寒碜。活一辈子,想要跟他们不一样。是,我们确实想把自己的人生活得不一样,但是母亲身上的那些品质,那些光芒一直在我心里闪闪发光,母亲爱的力量一直促使我不断向前,她教给我的是我这一生拥有最大的财富。
母亲很善良,也喜欢打抱不平。我家就住在公路边,所以每天来来往往的车跟人总是有很多,特别是逢年过节的时候,而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发生各种事故。记得有一次过年,离我家大概50米左右,一帮年轻人聚众在一起打群架,根本没有人敢上去拉,那时候我刚好站在外面,看见满身衣服上全是血,而且两辆车撞到一起,我不敢靠近。
母亲坐在家里听见外面有打骂声赶忙跑出来,只见她匆忙地跑过去居然是拉架,那些人跟我差不多大,基本是20岁上下,我担心母亲过去会在换乱中被打到,连忙跟着跑过去,没想到真的停止了,其中一个是邻村的,他也听我母亲的话。后来母亲还把出血那个人拉到我家来清洗干净。这些年,像这样来我家避雨,喝水,借东西的陌生人很多很多,慢慢地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母亲的名字,以至于别人问起我是不是谁谁家女儿的时候总是会跟我说这些,而且总会对我伸出援助之手。比如半路看到会载我一程,自己家的菜会送一些给我家。
记得我曾经问过她,我说:“妈,像那种聚众打架,一般是不敢有人上前的,别人躲还来不及,你怎么敢上前啊?”她说:“因为我也担心你们在外面这样被人欺负啊,没人管能行吗?我想着万一那是你们,希望也有人跟我一样会上前啊。”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,她总说这辈子一定要善良,好人总会有好报。这些年我南来北往在外面穿梭,总是会在陌生的城市遇到温暖的人心。我跟母亲每次打电话都会讨论起这事,是不是她这辈子积的德都压在我身上了,不止她善良,她也教会了我善良。
母亲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们,但是她也教会我们要学会与人分享。那些年,她几乎舍不得为自己添一件衣服,而我跟弟弟每个学期,每年春节总会有新衣服穿,在村子里,她从来不会让我们缺什么,别人家孩子有的,我们都会有,她就是用她那双手给了我们更好的生活。小时候邻居或者亲人给一些东西,她总是舍不得吃,带回家给我和弟弟,那时候我跟弟弟已经学会谦让,所以我俩基本不会挣东西,要不平分,要不我是姐姐我少点,要不他会很自觉地挑走小的那块。所以从小到大,她就教会我们只有懂得与他人分享的人才会真正快乐。
天底下的母亲应该都是一个样吧,永远想着自己的孩子。我跟母亲两个人都有鼻炎,她甚至比我严重了好几倍,但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做手术了,可她至今没有。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有过敏性鼻炎,然后一直不断地打针吃药,那时候特别不懂事,还偷偷地把那些父母让别人从远方带来的药扔了。到我小学毕业那年,我被骗到了昆明做了手术,当时候还以为是带我去昆明玩,因为到昆明的前几天真的是去玩儿了,去了民族村,去了翠湖,拍了很多照片,没想到过几天就把我带到了医院,为了这事我还跟我生气说以后再也不来了,因为手术过后那几天实在太难受了。鼻炎很难根治的,但自从做了手术后,我渐渐好起来。本来老师不用我跑早操,没想到母亲偷偷地跑到学校跟老师要求说一定让我跟着锻炼,现在我的鼻炎基本好了,也成了一个爱运动的姑娘。所以说起这事我一直感谢我的母亲,当年那些爱的谎言才让我们有了今天。
母亲很会为人处事。我特别佩服她说话办事的风格,村里人都会夸她会说话会办事而且很公正。总有一种力量在背后支持你,这句话我能深刻地感受到。每当我遇到困难或者徘徊于十字路口不知道怎么抉择的时候,我就会想到母亲,那个时候一种安全感会在心里充满,成为我坚强的后盾。我会想如果这件事情换作是我母亲遇到,她会怎样去处理。那一刻,好像是某种心灵相通的东西把我跟她绑在一起。很多东西都是耳濡目染地,后来我也慢慢走出那个大山,慢慢走上社会,学会怎么样与人打交道,怎么样处理生活中遇到的事情。
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。到一定阶段,母亲和女儿总会变成姐妹,这句话一点也不假。我现在跟母亲基本什么事都聊,但以前绝对不是这样,我妈在我家那里可是出了名的严。记得我初中毕业去看成绩,我家就在学校旁边,所以跟学校里面的老师也基本认识,那时候我数学老师问我:“你怕你妈妈还是怕老师?”我笑笑没有回答。
如今我也长大,我知道我有一个严厉的母亲,这些年爸爸一直在外面,所以我们学习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全是她管着,包括大学里面每一笔生活费。现在我感情上有点什么风吹草动,她总是能打听到,当然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她,我们真的成了那种无话不说的朋友。大学毕业以后我没有选择回去,但是我知道她懂我,她也会偶尔在电话里面开玩笑说:“要不回来吧,考个公务员,然后我在帮你找一个公务员,两个人安安稳稳工作,离我们也近一点。以后小两口吵架了,想来我身边找安慰,几步路的事情,想找个人陪你说话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隔着千万里打电话了。各自到了一定年纪就是这样,母亲也不吝啬她的那些年,她会跟你讲她年轻时候的那些故事,曾经收到过的情书,跟我说她们那个年代时怎么样恋爱的,我爸当年又是怎么去提亲的,后来是怎么样下的决心嫁给了我爸。当别的父母都催婚的时候,当你感情低估的时候,她反过来安慰我说:“别急,总会有那么一个人。”
我也越来越相信母女连心,所谓“儿行千里母担忧”不管你在哪儿,你多大,父母永远永远牵挂着你。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漂,会一个人奔走一个又一个城市。
以前也很不懂事,记得去上海那次,是去见一个驴友,我并没有提前跟母亲讲,本来是打算先斩后奏的。我早上八点多的飞机,在我准备关闭手机登机的时候,突然她打电话来,平时没事母亲基本不会在大清早打电话,而且现在还这么早,所以我就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。我一接通,原来她昨晚做了不好的梦,然后问一下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,让我今天不要乱跑,真的是母女连心吧,后来我还是告诉了她说我去上海,为了让她不太担心,我骗她说是找同学,当时我确实有同学在上海上学,她也知道。她还是放心不下,但是在电话里她没说什么,叫我一定要注意安全,其实这么几年她都已经习惯我这样东跑西跑。但心总是牵挂着的,没想到我刚下飞机,她又打来电话,在上海的那几天基本每天都会接到她的电话。
大学时我有一个愿望,想在毕业前跟舍友一起去一个陌生的城市,大四那年我带上她们,当时准备得也不够充分,有的考研,有的找工作,时间凑不到一块,好不容易都互相凑合,上午决定出发,下午就真的赶火车,一路南下去了南京、苏州、周庄,我舍友中有两个没有出过省,那时候匆匆忙忙地出发,心里乱乱的总感觉会发生什么,在南京的那一晚我还做了噩梦,第二天打电话给我妈,她也知道我们一宿舍出去玩,我跟她说做了什么梦,她说:“没事,这梦挺好的,好好玩,尽量别跟陌生人说话就行。”没想到有她这句话我心就落地了,都忘记有这么一回事。晚上她打来电话问我今天怎么样,我才知道那是她在安慰我,其实她挂念了我一天。
我知道父母牵挂孩子,却从来没有真正朝他们的角度去体会那种心情那个程度。直到那一次,那是我一个大学同学从山东来云南玩,第一站就是我家,路途这么遥远,他又是一个人,所以一直担心他,一路上都保持联系。从北方开往云南经过我们县的火车一般都是凌晨三四点到达,那天晚上我跑去跟我妈一起睡,等着去接他,想着他人生地不熟而且语言也不通,没想到快到的时候却联系不上了,我跟我妈就一直担心啊,那天晚上硬是一宿没睡,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以前我每次外出我妈到底是有多担心我,就我跟我来我们家这个人是同学关系都如此担心,那父母对儿女呢,那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她平时担心我的几分之一。
母亲就只上过小学,她却知道一定要送我们去上学,一定要多走一些路。在我初中的时候,她就给我买了一整套四大名著,《孙子兵法》,《三十六计》,其实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并不算好,而且同学中有这书的就三两人,但是她知道要多读书,所以绝不让我落下什么。那时候一堂姐成绩特好,而且也很爱读书,放假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到她家跟她一起学习。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很有远见的人,她给了我最好的知识。
她教给了太多东西,教会了我可能,把太多的爱倾注在我和弟弟身上。有一次回家她翻出以前未结婚的照片,照片上有两个人是她和她姐妹(我们这个时代应该说闺蜜),属于她们那个时代的,黑白而且很小,年代久了也不够清晰,她说她特别喜欢那张照片,想拿去放大冲洗。我在心里面笑了,离开家的前几天我陪她一块去了照相馆,后来我就回青岛。等我上次回去的时候,她连忙翻出洗回来的张照片给我看,很委屈地跟我说:“你爸说不知道照片上是谁,你看看难道不像我。”我拿过照片看看,故意说:“这谁啊,当年也是一朵花啊,确实不像。”那时候我心里蹦出一句话:谁的妈妈不曾年轻!
越大越矫情,有时候就真的很想家,很想在他们身边,很多人都是说我特洒脱,这么些年去了奔走于一个又一个城市,是个野孩子,满世界疯跑的姑娘应该不会太想家。那个时候我也只会淡然一笑,根本不会去解释什么,这一点上我母亲特别理解我,她也觉得趁年轻就要折腾就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人无数,有时候觉得全世界有这么一个人懂我就好了。
她们就是这样,用一生去诠释了一种叫作母爱的东西,她们从来不会说我爱你,但是点点滴滴都是爱你。天底下每一个母亲都那么伟大,当下那句很流行的话:为什么全世界最爱你的两个人都在你身边了,但你却还要选择离开(远行)?有时候也真的在想这个问题,甚至想过无数次。我想以后我始终要回去的,我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。
感谢爸妈给予的一切,虽然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姑娘,但是他们把最好的留给了我和弟弟,教会我们如何去做人,在心底我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有多差。我现在想跟她牵手逛大街,我知道她最喜欢民族服装,我会给她买漂亮的民族服饰,给她买好听的音乐盒民族歌曲,帮她抄歌词,给她买好多关于演讲的书,帮她写主持稿,给她买吃不完的水果,还有她喜欢吃的零食。我要带她去旅行,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,去她年轻时候奋斗过的城市,或许那种感情就像青岛于我,那里住着她的青春。上次跟弟弟约定,明年全家出游,我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。
世界上最温暖的词就是妈妈,她们无时无刻不在为子女着想,母爱是一场轮回的辜负,这话还是透着心凉。有人说大马哈鱼是母爱的诠释,它产完卵后,就守在一边,孵化出来的小鱼还不能觅食,只能靠吃母亲的肉长大。母马哈鱼忍着剧痛,任凭撕咬。小鱼长大了,母鱼却只剩下一堆骸骨,无声地诠释着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。母爱的诠释有了,那子孝的体现呢?
时光啊时光,你慢些走,别让世界上这个我最爱我又最爱我的女人,老得太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