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时代的背景下,或深或浅,人物命运都要打上那个时代的烙印,逃是逃不掉的。因此,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命运。
比如当年的“上山下乡”,知识分子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有了不一样的人生轨迹,很多人的命运就此转向。
越是身处时代的漩涡,越要格外冷静地审视自己和时代的关系,不能总是血脉贲张,要让逻辑回归,以此最大程度搭上时代的快车而不被带起的飞沙走石所伤。
雄安新区也不例外。政府之所以要审慎对待每一项涉民政策,无非就是要达到正向价值最大化,尽可能降低因发展带来的“不可避免的损伤”。
眼下拆迁即将开始。成人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利益,是博弈,是阴谋阳谋和足智多谋。可是,不管怎样迂回策应、兜兜转转,我们一切利益的未来支点都将重归于——孩子。
对雄安孩子的观照是任何人不能绕开的社会命题。比如拆迁户的子女教育问题和心理问题。
因为新区建设时序上并没能把安置房跑在拆迁之前,因此先期搬迁的老百姓需要搬两次家。一次从自己的家搬至别人的家,临时周转;一次是从别人的家迁至自己的新家,就此安居。
老百姓过日子和我们创业不一样。创业就是要不停折腾,不断寻找和市场的契合点,以便充分解决市场痛点并占有市场份额;而居家度日则刚好相反,“不折腾”是中国传统文化赋予老百姓的朴素哲学,宁可不要大富大贵,只求平生够安稳。因此,百姓生活最忌讳的就是折腾。
如前文所言,既然身处时代洪流,在一个不断革新的特殊时期,只能跟随它的起伏。显然,我们的着眼点已经不可能是求安稳,而是怎样在起伏中少受损。
就像刚刚提到的,拆迁户子女要跟随父母经历两次搬迁,对孩子们的上学问题会产生两次直接性影响。
村庄拆迁,学校没有了,孩子们跟随家长分散在各个落脚点。从原来已经适应的教育环境到新的班级,以插班生的身份进入,孩子在新的住处、新的同学关系、师生关系上面临着新的挑战。
当这些学生通过自身努力和调整适应了新的学校和环境,要知道,等待他们的是第二次搬家。然后,他们再次进入一个全陌生环境,再次开启自己强大的小宇宙,重新让自己丢掉从前,融入陌生的当下。
从上述分析可见,雄安先期拆迁户子女的教育问题,不是简单的帮助找所学校插班上学那么简单,包括家长在内,各方力量千万不能忽略孩子们的心理问题,要密切关注和跟踪。
成年人处在时代大变迁中,有时也会应接不暇,甚至无所适从,更别说不经事的孩子们,他们柔弱的心灵需要我们在政策上、制度上、机制上、心理上予以支撑,不能让年幼的肩膀独自担负。
“拆迁”这个词,在每个人心目中的符号意义都不尽相同。你可能认为它是魔鬼,也会有人认为它是天使。但不管怎样,它意味着未来——任何一次拆迁一定是把现在提拉到未来——越来越好的未来,好过现在的未来,否则拆迁就没了意义。
那么,这代雄安拆迁户的子女教育问题,以及由此可能产生的成长问题,我们必须高度关注,且有针对性的作为,让他们不因尚未到来的美好影响了现在的绽放——青春只有一次,长不好叶就开不好花。我们既要建设好未来交给他们,也要把他们建设好完整的交给未来。
希望社会各界都能关注和探讨到这个群体,让他们在不断更迭的环境中不茫然、不胆怯、不受冷落、不懈怠心中奋进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