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学校住的那会儿,室友看着整日风风火火的我,总会问:“你怎么这么善变呢?一天到晚都在折腾。” 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 jijiewangcom ,就能天天收到季节网新闻了,还有机会和主编小节姐一对一私聊喔。
我百思不得其解,只是我做事就像贴在书桌前的年历,完成一件就划掉一个。
实际上,常常会有人抱怨我,“你变了,不再我认识的那个你了。”
如果按年龄算的话,十八岁的我就是个成年人了。成年后的我,面对高考,信誓旦旦地宣称:我要去上海,然后做一名中外知名的记者。
这句话我念叨了一整个中学时代,而事实是,考砸了的我没去上海,后来学了新闻也不再想做记者。
可是高中时候的我,目标多坚定啊,还立下了非上海的大学不去的flag。然而,理想在现实面前的脆弱之处就是,梦想和能力间的巨大差距。于是,我来到广州读了中文系。之后由于心心念念放不下新闻理想,又跑去读新闻双学位。
结果还没读完,却发觉新闻理想,真的只存在于理想中,而我也没有了做一名优秀记者念头。朋友得知后,只是惊讶地问我: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初心了。
这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,自己坚信了这么久的事,崩塌得一无所有。偶尔还会记起,曾在我爸面前夸下海口:我做记者不为名,不为利,只为揭露社会黑暗,人民幸福安康。现在看来,还是曾经太过年轻。
放弃成为记者这个目标的那段时间,我有过自暴自弃继而妥协的想法,想象着过爸妈口中普通人的平凡生活,安安分分当个老师。只是这日子越想越憋屈,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就此度过往后的年月。
再后来,机缘巧合因为一篇《谁说我们醉了》的推文,被忽悠加入了WYN。进入组织后,此前基本不写文的我,突然反应过来,自己也是中文系的姑娘。于是,我放下乌克丽丽,轮滑鞋,杂七杂八的事务,开始琢磨写些什么。
尽管那时,好友一脸不屑地问我:这个有人看吗?写这能干嘛?
刚开始写推文那会儿,我们几个编辑,围坐在学校管理学院大楼里走廊的椅子上,一边拍着脚边的蚊子,一边聊着本周的新鲜事,讨论选题。那时我们不仅没有办公室,更没有稿费,一股满腔热血为文艺梦想而献身的架势。
精气神十足地坐在管院大楼里喂蚊子的我也想过,万一以后有点名气了,一定不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吃宵夜,要注意形象管理,也一定不能改变此刻“诗与远方”的心态,要永远热泪盈眶。
没想到,后来我们真的有了些名气,也没想到,我也有了新的想法。
大三结束后,在北京实习的两个月里。我怀揣着胆怯包裹的雄心壮志,谋划在帝都开天辟地。因为那时的我相信,只要坚持走下去就一定能实现心中的夙愿。奈何人才济济,在清北,牛津,哈佛面前,我自愧不如的气势全无,更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能施展。
很多人喜欢安慰自己的失败是怀才不遇,然而在见过种种年轻有为的朋友后,我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生不逢时。如果你是千里马,就算没有伯乐,遇到大大小小的机遇也能有所成就。于是,我决心变得更厉害。
成为一个厉害的人,才会在工作中拥有优势,驰骋职场,最重要的是,才能赚大钱。这样,就不用在城市里挤在矮小简陋的出租屋里生活,而不是不管不顾地坚持所谓不求回报的文学梦。
因此实习结束回到广州后,在WYN风生水起的阶段,我放下组织的工作,复习考研。室友想不通,为什么要这样折腾。然而只有我自己明白,眼前的路要自己真真切切地走,才知道是否行得通,而我也想跳得更高。
虽然后来的结局是,我没有考上。不过有些事即使失败了,也不会觉得亏。比如在备考的三个月里,反而找到了丢失很久,努力做一件事的心情。
前几天因为Frank的那篇文章,在朋友圈看到一个大段的转发评论。大致意思是取关WYN很久了,但时至今日还是会想念我两年前写的,一篇与城市有关的文章,其实身边的很多朋友并不知道我在这里写东西,所以时常还是能听到些中肯的评价。
我下意识的截了图,内心五味杂陈。因为从开始有些关注度,到现在似乎小有成就,不断会听到身边的人抱怨我变了,WYN变了。只是在这两年里,我拿过奖学金,也挂过科,成功地北漂过,也惨烈地失恋过。淡出半年专心复习考研,虽然后来并没有考上。
我攒下了很多故事,积累了种种大喜大悲,也去过很多地方,心境与此前已大有不同。时间,都可以让悲喜转变,还有什么是不变的。回想着自加入WYN以来,各部门的Leader常常熬夜奋战,一步步摸索到今天,经历过起起伏伏的我们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就像,编辑们的头发已经越来越少(编辑对这个结论表示质疑),黑眼圈越来越重了,我们也不再是两年前,整天困在学校里,拿着老师给的重点背书复习考试的学生了。
于是,总会有人跑到我面前大谈初心,指着鼻子教训我: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初衷呢,你怎么这么快就陷入世间俗套了。其实我一直都很纳闷,明明自己在努力成为更好的人,为什么还会招致如此谩骂,也会因为这样的指责而忧愁,然后自我反思。
直到昨天选题会上,见到了许久不见,忙于拍电影的编辑阿哩。她满心欢喜地讲自己从小就立志要拍电影,如今她依然这样坚持。只是,她已没有开始的那份无畏,以前只知道梦想,不知道生活更多的是责任和承担。
关于电影的理想,每当她越了解就越会萌生更多想法。于是,身边一起拍东西的朋友,会随着时间而更迭。不同阶段,会有不同的朋友一起完成心中所想。
这又让我想到,就像没有人能陪伴我们一直走,而每段路都会有不同的人陪伴。你我频率相同的时候,那就手牵手,肩并肩,心连心。若是某天分道扬镳,也不需过于遗憾。这只是在一个Y字型的岔路口,我们顺应自己变化的心意走向了不同的终点。
自始至终,是我们各自都改变了,变得更好而已。其实,我们都是背包客,只是每个阶段心里想背的东西不一样。执着于初心,不如想清楚时时刻刻的自己更重要。